1、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
2、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
《忆江南》
3、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怨天寒。
《卖炭翁》
4、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
《与元九书》
5、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
《长恨歌》
6、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
《长恨歌》
7、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情绵绵无绝期。
《长恨歌》
8、试玉要烧三日满,辨材须待七年期。
《放言五首(其三)》
9、几处早莺争暖树,谁家新燕啄春泥。
《钱塘湖春行》
10、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。
《钱塘湖春行》
11、弦凝指咽声停处,别有深情一万重。
《夜筝》
12、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
《暮江吟》
13、更待菊黄家酿熟,与君一醉一陶然。
《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》
14、一丛深色花,十户中人赋。
《买花》
15、千呼万唤始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《琵琶行》
16、转轴拨弦三两声,未成曲调先有情。
《琵琶行》
17、嘈嘈切切错杂弹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《琵琶行》
18、别有幽愁暗恨生,此时无声胜有生。
《琵琶行》
19、银屏乍破水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。
《琵琶行》
20、门前冷落鞍马稀,老大嫁作商人妇。
《琵琶行》
21、同时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《琵琶行》
别有幽愁暗恨生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
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!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
千呼万唤始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
暮去朝来颜色故,门前冷落鞍马稀。
(白居易《琵琶行》)
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
(唐·白居易《与元九书》)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(唐·白居易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)
他喝酒时,有时是独酌。
如在苏州当刺史时,因公务繁忙,用酒来排遣,他是以一天酒醉来解除九天辛劳的。
他说:不要轻视一天的酒醉,这是为消除九天的疲劳。
如果没有九天的疲劳,怎么能治好州里的人民。
如果没有一天的酒醉,怎么能娱乐的的身心。
他是用酒来进行劳逸结合的。
更多的是同朋友合饮。
他在《同李十一醉忆元九》一诗中说;花时同醉破春愁,醉折花枝当酒筹。
在《赠元稹》一诗中说:花下鞍马游,雪中杯酒欢。
在《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》一诗中说;共把十千沽一斗,相看七十欠三年。
在《同李十一醉忆元九》一诗中说: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
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
白居易逝世时,时年75岁。
葬于龙门山。
他去世后,唐宣宗写诗悼念他说:"缀玉连珠六十年,谁教冥路作诗仙?浮云不系名居易,造化无为字乐天。
童子解吟《长恨》曲,胡儿能唱《琵琶》篇。
文章已满行人耳。
一度思卿一怆然。"
河南尹卢贞刻《醉吟先生传》于石,立于墓侧。
传说洛阳人和四方游客,知白居易生平嗜酒,所以前来拜墓,都用杯酒祭奠,墓前方丈宽的土地上常是湿漉漉的,没有干燥的时候.
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极可注意的大诗人,他的诗歌主张和诗歌创作,以其对通俗性、写实性的突出强调和全力表现,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。
在《与元九书》中,他明确说:“仆志在兼济,行在独善。
奉而始终之则为道,言而发明之则为诗。
谓之讽谕诗,兼济之志也;谓之闲适诗,独善之义也。
”由此可以看出,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讽谕、闲适、感伤、杂律四类诗中,前二类体现着他“奉而始终之”的兼济、独善之道,所以最受重视。
而他的诗歌主张,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讽谕诗的创作而发的。
早在元和初所作《策林》中,白居易就表现出重写实、尚通俗、强调讽谕的倾向:“今褒贬之文无核实,则惩劝之道缺矣;美刺之诗不稽政,则补察之义废矣。
……俾辞赋合炯戒讽谕者,虽质虽野,采而奖之。
”(六十八《议文章》)诗的功能是惩恶劝善,补察时政,诗的手段是美刺褒贬,炯戒讽谕,所以他主张:“立采诗之官,开讽刺之道,察其得失之政,通其上下之情。
”(六十九《采诗》)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“宫律高”、“文字奇”,更反对齐梁以来“嘲风月、弄花草”的艳丽诗风。
在《新乐府序》中,他明确指出作诗的标准是:“其辞质而径,欲见之者易谕也;其言直而切,欲闻之者深诫也;其事核而实,使采之者传信也;其体顺而肆,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。
”这里的“质而径”、“直而切”、“核而实”、“顺而肆”,分别强调了语言须质朴通俗,议论须直白显露,写事须绝假纯真,形式须流利畅达,具有歌谣色彩。
也就是说,诗歌必须既写得真实可信,又浅显易懂,还便于入乐歌唱,才算达到了极致。
白居易对诗歌提出的上述要求,全部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补察时政。
所以他紧接着说:“总而言之,为君、为臣、为民、为物、为事而作,不为文而作也。
”(《新乐府序》)在《与元九书》中,他回顾早年的创作情形说:“自登朝来,年齿渐长,阅事渐多,每与人言,多询时务;每读书史,多求理道,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。
”为时为事而作,首要的还是“为君”而作。
他也说:“但伤民病痛,不识时忌讳”(《伤唐衢二首》其二),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,但总体指向却是“唯歌生民病,愿得天子知”(《寄唐生》)。
因为只有将民情上达天听,皇帝开壅蔽、达人情,政治才会趋向休明。
《琵琶行》与《长恨歌》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,其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抒情因素的强化。
与此前的叙事诗相比,这两篇作品虽也用叙述、描写来表现事件,但却把事件简到不能再简,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,诸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,作者寥寥数笔即将之带过,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,则泼墨如雨,务求尽情,即使《琵琶行》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,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,声随情起,情随事迁,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。
除此之外,这两篇作品的抒情性还表现在以精选的意象来营造恰当的氛围、烘托诗歌的意境上。
如《长恨歌》中“行宫见月伤心色,夜雨闻铃肠断声”、《琵琶行》中“枫叶荻花秋瑟瑟”、“别时茫茫江浸月”等类诗句,或将凄冷的月色、淅沥的夜雨、断肠的铃声组合成令人销魂的场景,或以瑟瑟作响的枫叶、荻花和茫茫江月构成哀凉孤寂的画面,其中透露的凄楚、感伤、怅惘意绪为诗中人物、事件统统染色,也使读者面对如此意境、氛围而心灵摇荡,不能自己。
闲适诗和讽谕诗是白居易特别看重的两类诗作,二者都具有尚实、尚俗、务尽的特点,但在内容和情调上却很不相同。
讽谕诗志在“兼济”,与社会政治紧相关联,多写得意激气烈;闲适诗则意在“独善”,“知足保和,吟玩性情”(《与元九书》),从而表现出淡泊平和、闲逸悠然的情调。
白居易的闲适诗在后代有很大影响,其浅切平易的语言风格、淡泊悠闲的意绪情调,都曾屡屡为人称道,但相比之下,这些诗中所表现的那种退避政治、知足保和的“闲适”思想,以及归趋佛老、效法陶渊明的生活态度,因与后世文人的心理较为吻合,所以影响更为深远。
如白居易有“相争两蜗角,所得一牛毛”(《不如来饮酒七首》其七)、“蜗牛角上争何事,石火光中寄此身”(《对酒五首》其二)的诗句,而“后之使蜗角事悉稽之”(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卷八)。
即以宋人所取名号论,“醉翁、迂叟、东坡之名,皆出于白乐天诗云”(龚颐正《芥隐笔记》)。
宋人周必大指出:“本朝苏文忠公不轻许可,独敬爱乐天,屡形诗篇。
盖其文章皆主辞达,而忠厚好施,刚直尽言,与人有情,于物无着,大略相似。
谪居黄州,始号东坡,其原必起于乐天忠州之作也。
”(《二老堂诗话》)凡此种种,都展示出白居易及其诗的影响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