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求李煜的三首词的赏析】

“林花谢了春红”,一开始从林花着笔,但绝不只是写林花。

林花是春天最美好的事物,春红是春天最美丽的颜色。

这样美好的事物、美好的颜色,突然间竟自“谢了”,多么令人惋惜感叹。

不仅林花是如此,自然界一切有生命的事物也是如此,社会人事也莫不如此。

此所谓“一物一事,引而申之,触类多通。

”(周济《宋四家词选序》)宇宙万物虽然纷繁复杂,但由于人类的联想作用,许多事物可以类比,自然景物与社会人事可以相通。

在后主看来,好端端的一个南唐之顷刻衰败,不正象林花之突然凋谢吗?这林花的形象中,深深寄托着亡国的悲伤。

短短的六个字中,包容着极深广的内容。

这便是所谓取一于万而涵盖万有。

杜甫《曲江》“风飘万点正愁人”,晏殊《破阵子》“荷花落尽红英”,表现的都是对有情之生命面临衰败之际的哀惋感叹之情,但都没有后主这句的感情深厚。

“谢了”二字中所表现的惋惜感叹之情本已十分强烈,然犹嫌言不尽意,复又于其后加上“太匆匆”三字着力形容,使惋惜感叹之情更加突出。

林花凋谢,这本是有情之生命的必然结果,但如果没有凄风苦雨的摧残,也不至于象这样“太匆匆”。

所以作者接着写了“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”这个九字的长句,来说明林花之所以匆匆凋谢的原因。

由对林花的惋惜感叹之情,转到对风雨的怨恨之情。

林花是美丽的,但又是柔弱的,朝是雨打,晚是风吹,风风雨雨,何能消受?《红楼梦》里林黛玉的《葬花词》中写道:“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。

明媚鲜妍能几时,一朝飘泊难寻觅。

”和后主的这句词描写的情景十分相似。

李后主以花比喻一切美好的事物(当然也包括人的美好生命),这就具有更丰富的内容。

林花易谢是自然规律,而朝雨晚风也是自然规律。

人无回天之力,既不能常护花而不使之零落,也不能挡住风雨对花的摧残,这便是这个九字句中“无奈”二字的含义。

无力回天任风雨,自然只有“无可奈何花落去”了。

面对美好事物之殒落,而又爱莫能助,其情该是何等痛苦难堪。

所以接着便由写花的零落,转到写人思想感情之痛苦。

“胭脂泪”三字是由花转入写人的交接点。

胭脂,是林花着雨的鲜艳颜色,它指代的是美好的花,象喻的是美好的人生,美好的事物。

此阙相见欢应是后主被掳之后所写,以一个丧国的君主而言,内心的苦楚与怅惘,时时刻刻如影随形,尤其是在萧瑟的秋夜。

作者开头一句,开门见山的将愁绪直接表达於无言独上楼的情绪中,手法上与诗雷同,第二句勾出月,以月如勾的意象,企图传述一种孤清与不圆满的遗憾意境,紧紧的扣住西楼独处的人,月如勾,人独悴;织就一幅好不凄凉的景色。

第三句以寂寞描述所处的情境,用寂寞统领整个情绪,梧桐也寂寞、深院也寂寞,是寂寞锁住了秋,亦或是清秋锁住了寂寞,只因作者的情绪眼中所见皆是寂寞。

而在句法上简单的利用了梧桐孤立深院的景象,将寂寞与清秋紧密的扣在一起,更增添了秋的萧瑟与作者的孤独无言。

剪不断,理还乱,这样的情绪想要抛开不理,却是怎样也无法割舍,想要好好的梳理,却又更加的杂乱失序,於手法上作者利用了对峙的情绪,表达心中的冲突起伏,在词的架构上激起了波朝,也让整个情绪高张。

让读者随之心情起舞。

是离愁?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

这样恼人的情绪是因为离愁的发酵,作弄著人,如今却更有不同的觉受在心里头酝酿著。

作者在最后调侃自己,利用淡淡的口吻,轻轻道出一切只因为离愁而起,不过在这淡淡的背后,却隐藏著作者极深的哀痛,在无可奈何的环境中,在离愁的煎熬下,痛极而无泪的感觉,后主只潇洒豁达的说出,又是另外一种滋味在心里头,至於是怎样的一种滋味,就须读者慢慢的去品味了!!

此词大约作于李煜归宋后的第三年。

词中流露了不加掩饰的故国之思,据说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。

那么,它等于是李煜的绝命词了。

全词以问起,以答结;由问天、问人而到自问,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和曲折回旋、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,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,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应。

诚然,李煜的故国之思也许并不值得同情,他所眷念的往事离不开“雕栏玉砌”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宫闱秘事。

但这首脍炙人口的名作,在艺术上确有独到之处:

“春花秋月”人多以美好,作者却殷切企盼它早日“了”却;小楼“东风”带来春天的信息,却反而引起作者“不堪回首”的嗟叹,因为它们都勾发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枨触,跌衬出他的囚居异邦之愁,用以描写由珠围翠绕,烹金馔玉的江南国主一变而为长歌当哭的阶下囚的作者的心境,是真切而又深刻的。

结句“一江春水向东流”,是以水喻愁的名句,含蓄地显示出愁思的长流不断,无穷无尽。

同它相比,刘禹锡的《竹枝调》“水流无限似侬愁”,稍嫌直率,而秦观《江城子》“便作春江都是泪,流不尽,许多愁”,则又说得过尽,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。

可以说,李煜此词所以能引起广泛的共鸣,在很大程度上,正有赖于结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,将愁思写得既形象化,又抽象化:作者并没有明确写出其愁思的真实内涵——怀念昔日纸醉金迷的享乐生活,而仅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态——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

这样人们就很容易从中取得某种心灵上的呼应,并借用它来抒发自已类似的情感。

因为人们的愁思虽然内涵各异,却都可以具有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那样的外部形态。

由于“形象往往大于思想”,李煜此词便能在广泛的范围内产生共鸣而得以千古传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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